摘 要:电子民主代表了未来民主发展的新方向，国内外学术界尤其是西方学者对此进行了较多的研究。学术界围绕着电子民主与直接民主、公民政治参与、公共领域、社会资本等问题进行了较多的阐述与探索。发展电子政府、电子政党，开展网络选举与电子投票，以及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进行民意表达和政治动员则是电子民主的主要实践形式。
关键词：电子民主；信息技术；电子议会；电子投票；网络竞选
一、电子民主概念梳理
20 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随着电视、电话以及计算机网络等电子信息技术的发展以及代议制民主赤字的出现，不少学者开始关注现代信息技术对改善民主政治生活的潜力，“电子民主”应运而生，成为现行政治体制中改进代议民主制度的一种积极尝试。用电子信息技术来增进民主也被学者形象地称之为“电子民主”（Electronic Democracy）。1981 年，美国学者台德?贝克尔发表了题为《电子民主：将权利归还于民》的文章，提出可以通过电子民主的手段来逐步实现公众对国家管理的直接参与。随着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电子计算机和网络通信技术的迅速发展以及传统政府向电子政府的转变，贝克尔的这一观点已逐渐成为现实。
然而，对于什么是“电子民主”并没有一个明确统一的认识。“电子民主”通常被用作一个无所不包的概念，它包括政党与议会网站、以电子为中介的政治议题辩论、社区网络、电子投票、政府的数字化服务等现象的综合。史蒂文?克里夫特（Steven Clift）建立了世界上与电子民主相关的第一个网络论坛，并负责实施了Minnesota E-Democracy Project。他在1994 年对电子民主做出了明确的定义，认为“电子民主意味着在今天的代议制民主中通过互联网、移动通信和其他技术进行的更多的和更积极的公民参与，也包括公民以更为直接的形式参与到公共事务中来”[ 1]。后来，他又对电子民主的概念做了修正，认为“电子民主是民主主体在本地社区、地区、国家和全球层次的政治过程中对信息与通讯技术和战略的使用”[2]，其中民主主体包括政府、当选的官员、媒体、政党与利益团体、公民社会组织、国际政府组织和公民（选民）。苏格兰的国际电子民主中心则认为，电子民主是利用新的信息通信技术加强民主，特别是通过电子咨询和电子申诉的方式，改善民主决策，促进公民参与的过程。该中心是以苏格兰电子民主实验为背景的，苏格兰议会在全世界率先建立起了议会电子申诉系统。也有学者指出，电子民主是利用电子通信技术和网络来促进民主过程和改善民主参与，电子民主与公民在线对公共事务的参与紧密相关。Thomas Zittel 将电子民主界定为一个3 层的概念，这一概念强调政治参与的核心价值，强调通过电子技术实现3 个不同战略层次(通过电子手段的直接民主、通过电子手段的代议制、通过新媒体培育公民社会) 的制度变革，让民主在制度或结构上变得更具参与性，其目的在于利用新技术增加各种类型的政治参与以影响个体行为（Participatory Behavior）[3]。Kenneth L.Hacker 和Jan van Dijk 将数字民主定义为“通过使用ICT或CMC，即电脑中介通信技术，在没有时间、空间和其他物理条件限制的情况下进行民主实践的一系列尝试的综合”[ 4]。还有学者认为，电子民主“就是政府、政党应用互联网来提供信息、加强交流和传递服务，以推进公民更加积极地参与到民主讨论的过程”。“‘电子民主’就是信息通讯技术应用于民主的过程”、“应用信息和通信技术来支持以公民为中心的民主过程”、“这个概念是指通过信息技术使公民能够互相联系彼此及代表来扩大政治参与的过程”，等等。
中国也有许多学者试图给电子民主下定义，如宋迎法等人认为，“以发达的信息通信技术、网络及其相关技术为运作平台，以直接民主为发展趋向，以公民的全体、主动、切实参与民主决策、民主选举等民主运作程序为典型特征的一种民主新形式[5]”。胡秋珍等人则认为：“电子民主是完全网络时代的民主新形式，它是在政权机关的积极支持下，以直接民主为发展趋向，以大众传播媒介、计算机网络及相关ICT 技术为运作平台，强调政府与公民民主互动为典型特征的能够提高政府绩效的一种民主形式[6]。”
从以上这些概念来看，电子民主的内涵主要指各种民主主体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改进民主运作、增进民主参与、完善民主治理的过程，既包括直接民主的形式也包括间接民主的形式。电子民主强调了信息技术是促进民主的方法或手段，这些方法或手段包括两个维度：一是组织对个体的维度，是政府或者政党等组织利用信息技术提供服务，加强与公民的交流与合作，不断改进民主治理；二是公民对组织的维度，是公民利用新技术可以向政府、政党或者公民社会组织反馈信息、表达意见，并且积极地参与政府政策制定过程或政党、公民社会活动。电子民主的最核心价值追求是民众更为积极的政治参与，是以公民直接参与为主要导向的民主形式。
